琉遗

本人抖m,钟爱变态,但我三观正常,心理健康

“把肚子里的野种流掉吧,我不会嫌弃你脏的”

你效忠的狼子野心主子x脆弱胆小皇帝x你

*人渣男主,后期会带来强烈的不适感,慎入

第二篇:  

  五年前大雨滂沱的黑夜,矜贵清冷的赵浊在身边暗卫撑起的伞下出了马车,溅起的水雾很快就将衣摆打湿,洇开深色的斑驳。


  那双皂靴即使被泥泞弄脏也不甚在意,一步一个脚印,拖出长而规律的印记,然后站定在了你的身前。


  你是在这檐下躲雨的。初秋的夜里雨水夹着狂风,将你本就破旧的衣服凌虐的更加凄惨。湿漉漉的黏在骨瘦如柴的身体上,除了遮羞,不会有任何保暖的作用。


  你已经流浪很久了。在父母被砍头后,你一个罪臣之女本该沦落为奴或妓,但偏偏你命大,折断了弹琴的柔荑,愣是挖出了个洞口跑了。


  长久的饥肠辘辘让你一个过惯了受人伺候的娇弱千金不得不在狗嘴里抢吃的,那些馊了的泔水一捧一捧的塞进嘴里,作呕的油腥滑过食道,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它落到了胃中。


  不能吐,你要继续吃,你不能死,你想活着。


  麻绳专挑细处短,老天并不会怜惜你。


  在偷了包子铺一个馒头后,那刻薄狠辣的老板娘叫着伙计把你打了个半死。你蜷缩在地上抱着头,咬着脏兮兮的馒头含糊不清的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


  你原以为自己活不过今晚的,可是,那仿若谪仙,眉眼清淡的公子,向你伸出了手。


  “愿意和我回去吗?我可以给你食物和住所。”

  明明那人表情平静无澜,但偏偏,你的心猛颤了一下。像是油尽灯枯的灯盏被注入了新油,你又重新活了过来。


  公子如同水墨画中不聚形的清水,明明冰凉,却能在你的心里成为独一无二的滚烫。


  你又活了,活成了赵浊最满意的棋子。


  …


  赵浊身份上不得台面。毕竟他有一个娼妓母亲,幸得他父亲常山王的宠幸,才有了他。


  但,没人会看得起这低贱之人生的种,连他的父亲都不喜他。


  赵浊母亲是皇城第一美人,仅仅一颦一笑都能勾的男人魂不守舍寝食难安。因着一张脸,赵浊母亲恩客甚多,在赵浊懂事之前,那些恶意满满的人总是以玩笑的假象问他。


  “小公子长的这般漂亮,可也要继承你母亲的衣钵?”


  赵浊,赵浊,父亲为他取的名字,寓意污浊。


  他从小便厌恶极了这张随时会成为娈童的脸,他挣扎过,反抗过。但在父亲的面前,这些小把戏压根儿不够看。


  所以,赵浊从小就懂得,想要什么就得自己争取,要让人敬他怕他,就得一步一步走到最高。


  …


  赵浊不止你一个棋子。他甚至私下豢养了不少精良的暗卫,多年的忍辱负重让他得以顺利在父亲以及达官贵胄的身边穿插眼线。


  日渐膨大的狼子野心按耐不住了,他要的,远远不止是一个角色。他要的,是取代皇帝,他要谋反。


  跟在他身边的你是知道的。不知是太过信任你,还是对忠诚的你放心,总之,他在说这些私密的计划时,并没有刻意遣开你。


  你是开心的。每每都喜悦到连给他斟茶都会手抖。


  少女怀春,在喜欢的人面前被特殊对待,怎样都会忍不住遐想。


  整整五年,褪去青涩的公子身姿更加高挑修长。他十分注重自己的仪态,无论站或坐,都会将背挺直,毕竟,以往的那些年头,他已经受够了对人点头哈腰。


  他像是雕琢精美的玉石,完美无缺,却又飘渺的如丝丝缕缕的烟,让人抓不住。


  公子着一袭青色长衫,鸦羽般浓黑的长发截取一半束之玉冠中,端正的坐在小几边的木椅上饮茶。


  你则安静的在小几的另一边为他剥去葡萄的皮,再将果肉放入凿碎的冰沙中。


  炎炎夏日,这种方法是极为解暑的。冰块难求,但成为皇帝胞弟穆南王的心腹后,这些珍贵的东西便也不再珍贵,接二连三的被送进了赵浊的手上。


  葡萄剥了一半,再想去拿一颗的时候,一只微凉的手轻轻的按在了你的手背上,示意停下。


  短暂的触碰也能让你耳尖霞红,明明心中激动,但面上却不能显现出来。


  赵浊拿起签子将埋在冰沙中冻的略硬的葡萄送进了口中。口感绵密,咀嚼出来的汁水酸甜可口。


  咽下后,周身都凉爽了些。


  他不怎么喜欢吃这些凉食,吃了一两个后就停了下来。


  天生的丹凤眼给人感觉冷冽淡薄,上挑的眼尾勾勒出自然而然的淡红,往往你看上须臾,就有种吻住他眸子的冲动。


  此时那双魂牵梦绕的眼睛看着你,薄唇微勾,将那盘子冰沙葡萄推到你的手边。


  “吃了吧,莫要浪费。”


  这些只是他吃不完的东西,但你却视如珍宝,道谢后,怀着感恩戴德的心情将它们都吃了。


  你深知自己的卑微自贱,但从赵浊对你伸出手后,你就已经认定了这个人。


  院中其他下人说你如何会媚主你也不在意,最好再多说些,多和他扯些有的没的艳俗故事来。


  若那些碎嘴子能识字写字,最好出本书,你一定会是最热情的读者。


  吃的有些多,冻的你双颊都麻木了,咬上两口都没什么感觉。


  他又喝了些温茶暖暖嗓子,这才开始正式话题。


  “桃簪,你跟了我有五年了。这五年我待你不薄,”公子浅笑,狭长微眯的眼里印着你不知所以的脸,心里评估掂量着你的价值。“现在,该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


  你看着他的笑容晃了神。


  真温柔啊。


  桃簪这个名字,是他赏赐给你的,它代表的还有你弃肉脱骨的重生。


  但你心心念念爱慕了五年的公子,要把你送给皇帝,让你找到机会杀了他。


  杀了皇帝,你便会死。公子最会弃车保帅,在杀了皇帝后,你不可能会逃的掉的。


  赵浊的笑容是惑人的,他轻轻抚摸着你漂亮昳丽的脸,声音越发温柔使人沉溺。


  “桃簪莫怕,我一定会保你性命。”


  除了公子,没人再知道你喜欢他。但老奸巨猾的赵浊,最会抓住这一点,让你为他掏心掏肺的卖命。


  在他的眼中,你的慌乱凄哀一闪而过,快的让他险些抓不住。


  你向来是最听话的,公子说一你不敢说二。


  你想过有一天会为公子而死,但你没想到过,他会把你送上别的男人的床。


  他明明……


  明明知道你爱慕他的。


  事已至此,你只能笑着答应。只是,那句“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得咬紧了牙才能说出。


  见你毫不犹豫,公子脸上的笑容反而淡了几分。


  他敛着眸俯视着跪在膝前的你,落在你脸颊上的手力道大了几分,捏出浅浅几个红印子。


  “我知道,桃簪是最听话的。”他甩开了你的头,用了几分力气,扭的你颈骨咔的一声响。


  你表情严肃的弯下腰磕头,“为公子做事,是桃簪的福气。”


  赵浊脸上最后的笑容无影无踪,没了虚伪的掩饰,他的所有恶和阴沉都展露无遗。


  偏偏,这枚低眉顺眼的棋子,还在用无比忠诚的姿态说。


  “桃簪会努力完成任务。”


  “会成为皇帝最宠爱的妃子。”


  “会想尽办法取得皇帝信任。”


  “砰——”茶杯落到地上摔了个稀碎,打断了你的声音,茶叶茶水四溅,难免会洒到你的身上。


  你微微瞪大了眸子,看到赵浊将推下杯子的手又缓慢的收了回去。


  “退下吧。”


  那抹白色听话的消失在了视线中。


  看着地上的狼藉,他没由来的心烦。旁边盘子里的冰开始化了,他抓起来一些握在手里,紧紧捏成形。


  那是他的人。绝对效忠他,绝对信任他,绝对……爱他。


  可,现在他要为了宏图大业把你送到别人的身边。


  冰化成的水从指缝滴答滴答的流下,在地上形成了小小的一摊。


  没关系的,没关系。


  他这样安抚自己。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牺牲些东西又怎样呢?


  手心被冻的麻木。那股子凉气直冲大脑,冻的平日始终沉着冷静的思绪都混乱了。


  …


  说不难过是假的。但哭没有用,求也没有用。此时你才发现,其实你和那些人没什么差别。唯一不一样的,可能就是自身的价值。


  你价值较高,所以赵浊才会对你特殊。


  消化完这些糟心的事实,你连哭和笑都做不到了,一颗真心麻木到有了裂痕。


  明日,你就要换上鲜艳的纱裙被送进宫了。


  最后一夜,你想好好的睡个觉。


  可才刚刚吹灭蜡烛,你的房门便被推开了。


  公子穿着单薄的衣衫,头发散了下来,披在肩头和后背。他的身后有一轮耀眼的明月,圣洁清冷的光辉仿佛是他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你瞪大了眼睛,一时连起身迎接都忘了。


  毕竟,他可从来不会进你的屋子。


  赵浊无声的进来,又将门关上落下门栅,踏着轻缓的步子走向你。


  你也终于回神来。只穿着亵衣的窘迫让你不安的将被子往上面扯了扯,足以盖到胸口以上。


  待他到了跟前,你才小声询问,“公子,这么晚了是有要事吗?”


  赵浊静静的看着你不说话,昏暗的房间里仅有月光勉强照亮,但也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表情。


  你有些慌,想下床时,他却按住了你的肩膀。


  “桃簪,待你回来,我会好好对你的。”


  这句话的承诺无疑是沉重且宝贵的。你蓦然瞪大双眼,才平息的心脏又开始剧烈的跳动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循着味儿闻去,根源在赵浊的身上。


  一向只喝白水和茶的公子,难得发现他喝酒了。那……这些话不会也只是醉酒后的冲动吧?


  喜悦转瞬即逝,你告诉自己当不得真。


  “公子你累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正扶住他的手臂时,赵浊反手将你的两只手攥紧,一用力,便把你按在了床上。


  脸上痒痒的,那是公子垂下的发在你脸上扫来扫去。


  你还没有在黑暗中清晰视物的能力,因此并不能看到他的眼睛是清明还是迷离。


  他粘腻的目光看着你的每一个表情,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赵浊觉得很亏。他养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可以第一次就送给别人呢?所以,他附在你的耳边,用沉醉沙哑的声音说。


  “桃簪,你不是喜欢我吗?那今晚我陪着你好不好?”话语间,带着酒香的吻也一个一个的印在了你的侧脸上。


  你忍不住缩着脖子想躲,心中怪异感浓郁。


  一边告诉自己公子醉了不能当真,一边使了些力气想将他推开。


  “公子…”


  话音未落,他忽的掐住了你的脖颈,收紧了五指。


  不耐的沉着脸,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你憋的涨红的脸。


  “你不愿意?”


  “你凭什么不愿意?我养了你这么久,第一次就应该献给我。”


  赵浊并非看上去那么温良,那双玉白瓷骨的手掐的你快死了。张着口深喘,像是脱水的鱼似的。


  他终于放手了,你捂着剧痛的脖颈不停的咳嗽喘息,以缓解这股难受。


  身上的衣带被他逐渐剥离扔到地上,空气接触到肌肤,任何一处都变的滚烫。


  你难受的看着床帐顶,心想,只要他清醒后莫要后悔杀了你就是。


  …


———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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