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着你的妄想症病患男主x精神科医生你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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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已经是晌午了。厚重的窗帘把光线挡的严严实实,即使外面的太阳再大,里面也昏暗到让视线受阻。
凌乱的床连床单都拖下来一半。你安静的站在边上穿衣服,细微的声音还是吵醒了蒙在被子里的青年。
他迷迷糊糊的钻出来个毛茸茸的脑袋,睡眼惺忪的跪在床上。精瘦白皙的身体不着寸缕,还有未散的暧昧红痕。
“你要走了?”他问你。
你扭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中的灰败似在控诉昨夜他的暴行。
又极快的扭过头去,随意的回应他,“嗯,要去上班。”
王谴不耐的啧了声,拖着劳累后酸软的身子下床,没骨头似的贴在你的身上,紧紧箍着你的肩颈。
“别去了,今天陪我吧。”
你往下牵扯衣服的手一顿,眼中立马浮现警惕。
伸手想把他推开,但没推动。你怒视着他,呼吸都急喘了些,“王少爷,你不能言而无信!”
青年哼笑一声,像是在逗猫狗一样逗你,“我怎么言而无信了?我是没给你钱还是没给你什么?”这么说着,那双好看的眼睛轻佻的上下打量你。
你气的咬紧了牙,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力气之大,连头都给扇歪了。
他还以为你是在和他开玩笑吗?
脸上的刺痛让他怔住了,微缩的眼瞳似在不可置信。他捂着被打的半边脸,极慢的扭过头来看着你。张大的嘴嗫嚅了许久也没说出一个字来,他的眼眶红了,眼底很快溢出水渍来。
“你打我?”青年声音颤抖,先前挺直的背都弯了下去。
你有些后悔刚才的行径,微麻的掌心握着,眼睛飘忽的看了一眼旁边,拿起手机就要离开这里。
“我走了,你记得吃药。”
可惜还没走出去三步他就又追了过来,这次他连同你的手臂一同紧在怀里,力气大到像要把你的骨头勒断。
“不许走!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你是不是……是不是嫌我烦?明明昨晚还叫的那么大声!”
温热的水滴落在了你的脖颈上,黏湿湿的流进后背里极为不舒服。
你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只能羞耻的被迫听着他带着哭腔的控诉。
一个大男人三番四次在你面前哭,你都替他害臊!
努力平复好心情后,你心平气和的和他商量,“王少爷,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一场交易,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还是会为你好好治疗的。”
抱着你的人浑身僵硬,静默许久后,他爆发出了一声崩溃的嘶吼。
“怎么会什么都没发生过?!”
青年的指甲掐进了你的手臂里,刺痛感让你抿紧了唇瓣,却不肯低头求饶一句。
他还在哽咽,像极了怕被遗弃的孩子,“不要这样对我,你能不能留下,求求你!”
最后你还是妥协了,哄了他许久,又是答应他去约会又是答应他一起去吃饭他才同意放你走。
发现他隐隐又有犯病的征兆,还监督着他吃了药再走的。
到医院后小亚往你的背后看了一眼,问,“王少爷竟然没跟你一起。”
你将笔插进白大褂胸口的口袋里,“跟我一起干嘛?我只是他的医生,不是他爸妈。”
小亚憨憨的笑了两声,亲昵的挽着你的胳膊,“大家都知道,人家王少爷对你有那方面的意思。”
你怔住了,脑子里极快速的闪过昨天晚上的画面,又牵了牵衣领,避免被人发现吻痕。
“不过还是算了吧。林医生你长的那么漂亮,追你的人一定不少,王少爷家里虽然有钱,但……”
后面的话即使不说大家也心照不宣,你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容,然后转移了话题。
“新进的药到了吗?”
“到了到了,我去给你拿!”
这些药是从国外进口最新治疗妄想症的,王谴的病又有严重的趋势,必须得加重药剂了。
中午你回家做饭的时候,锅里还煮着汤,急促的电话铃声就把你给叫走了。
打来的是王谴家里的管家,说是今天王先生让他去接王谴回家吃饭,结果一见到陌生人他就躲进了衣柜里死活不肯出来。
从早上到现在也几个小时了,管家怕人憋坏,没办法只好联系你。
窝着一肚子火去了南温苑,管家正满头大汗的站在房间门口不敢进去。
见你来了像是见到了救星,苦哈哈的弯着腰摇头,“林小姐拜托你了。”
你点了点头推门进去。
明明早上你亲眼看到他吃的药,怎么还能犯病呢?
又想起他小时候就是被佣人虐待才有的心理疾病,一切就好解释了。
米色的大衣柜立在床对面。你眯着一只眼睛往缝隙里面看,能看到青年蜷缩着身体抱着一只猫咪毛绒玩具埋着头。
你敲了敲衣柜门,声音尽量温柔。
“他已经离开了,可以出来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青年还是不安警惕,微微抬起头来,用那双委屈害怕的眼睛看你。
“缘缘……”
话音落下,衣柜门被猛地推开,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就将你扯进了黑暗中。
他将你紧紧抱住,头搁在你的颈窝里,语气紧张,“别出去,他会打我们的!”
“你别怕,我会保护你。”
那只猫咪毛绒玩具被他扔到了旁边,相较于它,你给的安全感更多。
你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僵硬和紧张,仿佛在衣柜外面的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拍了拍他的后背,说,“他已经走了,我们出去吧。”
青年不吭声,只是又紧了紧手臂。
“我饿了,你不是想和我一起去吃饭吗?”
闻言他这才有了松动,你又乘胜追击哄了两句,这小祖宗才肯推开门和你一起出去。
管家不敢再在王谴面前露面了,在你进去后他就急匆匆的离开,生怕少爷又犯病伤人。
出去之前你把顺手带来的新药拿了出来,“先吃药,吃了我们就去。”
他满脸不情愿的皱着眉,看着你手心里几颗圆白,声音闷闷的,“等会儿再吃行吗?”
你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用行动告诉他不可以。见拧不过,他只好乖乖的就着你的手把药丸卷进嘴里。
出发前他又微微红了脸,说要上个厕所。看他匆匆跑进厕所的背影,你笑出了声。
躲在衣柜里这么久肯定憋坏了吧?
…
中午段的时间医院里没什么人,你又请了假去看爸妈。王谴死活要和你一块儿去,甩不掉只好答应,但坚决不让他开车。
青年乖乖的坐在副驾驶,半个小时的车程,一会儿问你喝不喝水,一会儿问你累不累需不需要换他来开。
叽叽喳喳吵的耳朵疼,终于到了医院。
父母情况好了很多,连意识都清醒了。爸爸还在睡,妈妈已经醒了,正在护工的照顾下吃一些流食。
见你来了,凹陷瘦削的脸上都扬起了久违的笑容。
“妈,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吗?”
妈妈摇了摇头,握着你的手怎么也看不够。等闲聊两句后,她才看到你身后默不作声的青年。
“这位是?”
王谴咧开嘴笑,礼貌的打招呼。
“阿姨好,我是缘缘的男朋友。”
你张了张口想解释,但还是没说出口。
妈妈连连点头说好,又拍了拍你的手背语重心长的说,“缘缘也该成家了,要不是我和你爸耽误了你,也不至于到现在才交男朋友。”
你的笑容苦涩,鼻尖都酸了。“妈你别这么说。”
王谴插话插的很及时,“阿姨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缘缘的。”
什么都不知道的母亲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却在一旁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知道有没有必要解释。
但是看到妈妈的笑容,又生生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走出医院,青年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拉着你的手说,“好渴,我想喝酒。”
“吃药治疗期间不适合饮酒,要是渴了可以喝白开水。”
青年不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你,大有你不答应就不走的架势。
大太阳的天儿你不想和他纠缠太久,来来往往的人路过你们旁边都让你觉得丢人。
休学后王谴基本三天两头都有应酬要去,喝酒是难免的,倒还练出了千杯不倒的技能。
妄想症没那么严重的时候他还有几个走的近的朋友,几人经常相聚在酒吧喝酒放松,久而久之酒吧老板和他们几个也算是老相识了。知道王谴得了病,还打电话给他朋友慰问过两句。
差不多快一年没见面,王谴牵着个女人进来的时候第一眼他就给认出来了。
撂下身边的人快步过去,走近了看还真是他。
林几叫了他一声,青年回头来不知所以的看着他。
“真是你啊!”林几双眼冒光的绕过人群到他面前,上下左右好好看了个遍。
“你治好了?”
王谴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拉着你坐下才去回答的他。
“……快了。”
林几的笑容僵了,然后又慢慢的落下去。尴尬的挠了挠头,干笑一声说,“今天尽管喝,我请客!”
“等你哪天好了,咱几个再聚一聚。”
王谴没说话,因为他实在烦的很。就想和你独处一会儿,结果这人来了后就喋喋不休的讲个没完没了。
青年戒备心强,以前那些一起玩儿的人他也没拿一个当真心朋友,只认为是无聊的时候互相陪伴的消遣罢了。
林几看出了他的不耐,蔫蔫的招呼了声就离开了。
王谴先给你倒了杯度数低的,再把自己那杯一口闷下去。辛辣微甜的刺激感让大脑有瞬间的清明,又连着喝了两杯才停下。
你端着杯子小口抿了一点点,皱着眉看他一杯一杯黄汤下肚。说真的,作为一个医生,你忍不住想把他的手绑起来,再把嘴给他贴上胶布!
理智战胜了欲望,你干脆闭上眼不看。
青年慵懒的看着你喝的磨磨蹭蹭,忍不住上手把你嘴边的杯子推了一把,大口的酒顺势就灌进了嘴里,辣呛的你不停咳嗽。
他笑的开心,靠在沙发上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揽住了你的肩膀。
“好不好喝?”
摸了一把嘴角流出来的酒渍,脸不知是醉的还是呛的,红的娇艳欲滴。
推开肩膀上的手,你怒瞪他一眼,“不好喝!”
“是吗?那我去给你换一杯冲饮料的吧。”他拿了纸巾给你擦嘴,细心的无可挑剔。
这时候人不少,正要挤过人流时,有人拉住了他的衣服。王谴下意识要将人撂倒时,拉住他的瘦小男人小声说,“帅哥要买东西吗?”
他的眼睛左右瞟,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王谴眉心一抽,“什么?”
男人没说话,从包里掏出来个小盒子。男人笑的猥琐,又贴近了点儿言简意赅的说了重点。
在你拒绝了第三个找你喝酒的男人后,王谴终于回来了。
这种地方让你有些不安,抱着怀里的包才能有些许安全感。
青年面色如常的将酒杯递给了你,轻声说,“这个甜的,度数很低。”
没有戒备心的你轻抿了一口,确定没有太过浓郁的酒精后才大口喝下。
王谴撑着头眼神深邃缠绵的看着你,随着喉咙上下滑动的弧度,他不自觉的勾起了笑容。
“这个该好喝了吧?”
你拧着眉把杯子搁在桌子上,“你喝好了吗?我想回去了。”
他靠在沙发上,心里默念着那个男人和他说的起效时间。
最后一秒数完,果真见你连坐都坐不稳了。
“怎么了?”他扶着你,故作担心的问。
“你不是说…这酒度数很低吗?”
青年思索了会儿,说,“也许你不能喝酒吧。”他的眼中是诡秘的兴奋,手指所触及到你的肌肤都是滚烫的。
“我先带你回去吧。”
你没有拒绝,因为你真的连站起来都难了,在他的搀扶下试着走了两步,结果腿一软差点儿没跪下去。
等你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后,眼前已经变暗了。
怀里的女人轻的没什么重量,纤弱的仿佛一折就断,他又叫了你几声,没有反应后才把你横抱起来。
他去找了正在喝酒的林几,让他给你们开间房。
林几看着他怀里的女人,刚想问的时候他就开了口,“我女朋友醉了,需要休息。”
在这种地方混迹久了什么情况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林几不想招惹麻烦,尤其是这个疯子的麻烦。最后什么也没多问,让服务生带着你们去了房间。
…
王谴又亲了亲你的脸和唇,扯过薄被盖在你的身上,然后下床去拿你的包。
因为新到的进口药太过珍贵,又因为王谴经常和你待在一起,所以你有随身带着的习惯。
把小小的药瓶拿出来后,他仔细的看了一遍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又上下的晃了晃,里面的药丸撞击出清脆的声音。
青年冷笑一声,毫不在意的把药瓶又放了回去。
还真想把他治好?
不可能的,那些药他压根儿就没吃多少,每次当着你的面他都会把药压在舌头下面假装自己已经吃下去了。
上次也是,他都在厕所里吐了。
他才不要把病治好,治好的话你就该离开他了。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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